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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娱乐圈都在和她说再见

  包括周星驰、章子怡、刘涛、杨紫琼、胡歌、刘亦菲、朱茵、张卫健、张翰、惠英红、李若彤、黄晓明、张凯丽 、张钧甯、金晨、张雨绮、杨蓉、吴樾、赵文卓、华晨宇等等在内的无数明星发文缅怀。

  她是《唐伯虎点秋香》里无厘头的华夫人,也是《卧虎藏龙》里那个凶狠的碧眼狐狸。

  便是女扮男装的郑佩佩来到客栈里,甫一坐定,眼角只那么一扫,便有了一种警觉的英气。

  在电影里,金燕子一人扛三位打手,辗转腾挪,动作轻盈优美,也如一只灵动的燕子一般。

  吴宇森形容她的动作“洒脱、干净利落,一针见血,绝不拖泥带水,还带有舞蹈的美感”。

  比如说《金燕子》《神剑震江湖》《玉罗刹》《毒龙潭》《飞刀手》《荒江女侠》等等等等。

  郑佩佩曾经说过这么一件事,说是“年轻时,有一次胡金铨导演和他的朋友喝醉酒了,我一人把他们两个大男人从香港的弥敦道的这头背到另一头,再叫车送他们回家。”

  实际上郑佩佩只演过胡金铨的一部电影,但因为这部电影,在往后余生的几十年里,郑佩佩一直对胡导敬爱有加。

  甚至在前两年,在自己的身体愈发病重时,还惦记着要完成胡导演《华工血泪史》的遗愿。

  晚年的岳枫导演非常落魄,被子女扔在国外不管,此时郑佩佩虽然拮据,可依然时不时地施以援手,给他塞钱。

  △ 《宝莲灯》拍摄花絮:导演岳枫(食雪茄者)中间为林黛、郑佩佩左边长衫。

  那一年,在很多香港影人都在非议周星驰的时候,郑佩佩依然没有“跟风”,而是站出来说,“我可不能忘恩负义”。

  在今天得知郑佩佩去世的消息后,才会有那么多合作过没合作过的同行表达遗憾。

  在《金燕子》里,张彻本来设定的是,让大侠王羽、罗烈从窗户翻出去,让郑佩佩从门口走出去。

  郑佩佩说什么都不愿意,“我们三个都是大侠,要不就一块从窗户跳出去,要不就一起从大门走出去。”

  就像在《大醉侠》的时候,胡金铨曾经问她,“你能拍打戏吗?”郑佩佩答,“男孩能干的我都能干,打疼了打伤了我也不叫。”

  郑佩佩其实出生于1946年的上海,长在红旗下,直到她16岁时,才被母亲“哄骗”来到香港。

  在上海长大的郑佩佩,饱受父亲身份的影响,在“正阳红旗下”成长的她与香港的“腐败(初到香港时郑佩佩对香港的印象)”格格不入。

  她说,“我觉得穿新衣服是一种耻辱,只有穿破衣服才光荣!我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,因为家里成分不好,所以更不希望别人对我另眼相看。”

  因为她会觉得,“看着一些女孩因为挨打到鼻子流血而哭起来时,认为这是丢女孩子的脸。”

  那时只有24岁,就匆匆嫁为人妇的她,在当时周遭的思想影响下,会觉得如果自己再不结婚,就嫁不出去了。

  最后,郑佩佩也开始做起了房地产生意,做起了主持人,还自己做电视台.......

  反而嫁到了原家,生了孩子以后,我整天笑,是也笑,不是也笑,奈何笑,无奈何更笑。”

  在“武侠影后”风光不再,就连主角也当不上的情况下,依然再次创造出了经典。

  这个形象与郑佩佩的银幕形象相差甚大,在胡金铨、李翰祥知道郑佩佩拍的这部电影后,都把她找过去狠狠训了一次话,“再困难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,他们无法认同我的无厘头。”

  在巩俐接受不了扮丑,周星驰几乎没有什么办法的时候,郑佩佩把这个重担接了过来。

  在郑佩佩得知李安要拍“新武侠”片时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,自己的一生能参与两位导演对于武侠片的革新,该多有意义。

  “佩佩姐,还能打吗?”,“佩佩姐,你演过反派吗?”,“佩佩姐,你(功夫)学的是哪一派的?”

  最后,还是郑佩佩的主动找到李安,才拿下了这个片酬又少,拍摄周期有五个月之长,期间还不能扎戏的电影。

  经纪人反问郑佩佩,你为了理想都不吃饭了?她让经纪人转告李导,“我是闭着眼睛签(合同)字的。”

  也正是她的参与,才终于成为我们银幕呈现了这在爱与恨之间游走的“碧眼狐狸”。

  她做的这两次选择,都让她在回归影坛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,而此时,她也迎来了演艺生涯的第二个巅峰。

  我们看到了《杨门女将》里的佘太君,看到了《仙剑奇侠传》里的姥姥,看到了《少年包青天》里的包夫人……

  如果说,以前她是倔强地想证明给这个世界看,她可以做到最好,可以做到最努力,可以不靠任何人成功的话。

  郑佩佩就被查出了与帕金森类似的“神经退行性非典型帕金森综合征”,这个病会导致肌张力障碍和失用、认知障碍、行为障碍和失语等。

  就像她一生的座右铭,那句著名的“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,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,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。”